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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ZC] 03 - 花蜜 I

[原作] Crisis Core: Final Fantasy VII

[配对] Zack x Cloud




克劳德猛地睁开眼睛,视野里是他所熟悉的寝室天花,此时已经被柔和的天光照得发白。

 

由于睡前他忘记调整百叶的角度,日光正低低地穿透插着一支待放百合的汽水瓶子,将空气中漂浮的灰尘照得清晰可见。克劳德盯着缓缓浮动的微粒看了几秒,在这静谧的清晨时刻,清楚地感受着胸腔内剧烈的心跳。

 

又是一样的梦。

 

自从那次难堪的列车事件以来,他已经梦见相同的情境不下三次。克劳德并不倾向于将它描述成噩梦,但至于那个梦意味着什么,他很难说,那个只有他自己和那位特种兵长官的梦境。

 

那些若即若离的吐息与捉摸不透的玩笑话,他发烫的耳朵以及打颤的腰肌……诸如此类的感官记忆在他的意识深处无限放大,反复出现在那节失去照明的车厢里。也许他和他的长官将被永远地困在这个梦境中,不,只有他自己而已,克劳德胡思乱想着。

 

他单手撑起上半身从床上坐起来,头脑有些昏沉。汗湿的衣物给他带来一丝粘腻的不适。除此以外,还有另一种陌生的紧绷感令他在意。克劳德失去了赖床的心思。他果断地起身,往浴室走去。

 

对着镜子他飞快地脱去所有衣物,钻进淋浴间扭开花洒。注视着身上的泡沫随水流缓缓冲刷下来,打着转消失在地漏的缝隙中,克劳德心情轻松了一些。

 

披上保留着柔软剂香味的干燥浴巾,他草草地擦了几下滴水的金发,终于觉得精神抖擞。在他弯下腰想捡起毛绒地毯上的那团衣物时,他的目光停在了他的平角裤上面。

 

“这是……什么?” 克劳德注意到前裆留下了并不明显的白色污渍,意识到这就是之前另一种异样感的来源。“我病了吗?”他的眉头迷茫地皱起,反省着近来个人卫生是否存在疏忽大意。

 

“也许应该去一趟保健室。“克劳德在心里打算着,却又觉得这情形尴尬非常,难以启齿。他胡乱地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光着脚走回卧室,一头扑进他乱糟糟的床。此刻他闭上眼睛把脑袋埋在鹅毛枕头里面,就像一只逃避现实的陆行鸟。

 

没过多久,他听见床头边几上的携带终端嗡嗡地震动了两下。克劳德懒懒地睁开一只眼睛,伸长手臂将携带拿到眼前,手指灵活地翻开屏幕。

 

读完邮件,克劳德翻身下床从衣柜中取出深蓝的普通兵制服换上,动作麻利地扣上军用皮带和肩甲固定带,接着将T字拐牢牢地绑在右腿。

 

他走回浴室,站在半身镜前套上浅绿色针织围脖,想要最后确认一下军容是否整洁得体。镜面凝结的那层水汽还未消失,他透过水汽看着镜子里迷迷糊糊的自己,长着淡淡雀斑的鼻子和双颊留着沐浴后的红晕。克劳德突然有些心烦地用手指将水雾全部抹开,于是镜中清晰地显现出他一副仿佛在生闷气的别扭模样。意识到自己正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莫名其妙的细节上,他果断地转身离开了浴室。

 

克劳德在玄关坐下,用绑带将脚踝处宽松的裤腿收紧,接着套上他的磨砂皮革军靴。临走之前他习惯性地四下张望,发现墙壁上被投下一小块漂亮的光斑。顺着光线他看见窗台上的淡蓝色汽水瓶正被清晨的阳光照得异常通透。他走回窗边,细心地替换掉那玻璃器皿内的清水。瓶中插着的是一支扎克斯从贫民窟带给他的白百合花,此时已经有了些许开放的迹象。克劳德低垂着眼注视着瓶中待放的花苞,抿紧的唇线忽然有了一瞬间的放松。他忍不住轻轻碰了碰闭合的纯白花瓣,花枝因此顺着汽水瓶口转动了半圈。做完这一切,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拿起头盔夹在腰间,匆匆离开了寝室。

 

指令室的感应门噌地一下打开,克劳德单手夹着头盔,拿着一小叠新派发的文件边看边走了出来。由于南部贫民窟近来醉汉及瘾君子闹事频繁,几分钟前他被告知自己将暂时调离目前的巡逻区域,为焦头烂额的五番队提供人手。

 

从长官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克劳德不由地绷紧了军姿。事实上他负责的八番街作为神罗本社大厦附近的繁华地段,一直以来都安定平和,到缺乏挑战性的程度。陷入任务空档期的扎克斯做深蹲到无聊了,总是下楼拉着他一起偷懒。在他多个擅离职守的十分钟里,至今从未出现过任何差池。

 

穿梭在米德加尔闹市的冰激凌车每天下午两点三十分出现在八番街的喷水广场前,伴随着八音盒般可爱的旋律。

 

“辛苦啦——”

 

这个时候笑得一脸孩子气的特种兵会把冒着冷气的甜筒塞到他手中,不由分说地带他躲进高楼之间的狭小后街。漆红的防火楼梯是他们高高的座椅,高楼风在尾巷间流动,带走他们额角的薄汗。

 

扎克斯总是热衷于与他挤在同一级不锈钢台阶上,惬意地注视从巷口经过的形形色色的路人。他微微蜷缩着在这促狭空间里显得过大的体格,充满力量感的手臂乖巧地举着一支甜筒,发亮的眼睛无声地等待着克劳德吃下第一口。

 

克劳德在那种小狗一样的眼神下通常撑不住几秒。将已经有些融化而变塌的顶端用舌尖卷走的瞬间,他正慢慢脱去婴儿肥而逐渐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突然变得柔和。坦白地说,他依然没救地像任何一个孩子那样爱吃冰激凌,即使已经到了知道控制自己不轻易被冰激凌车拐跑的年纪。

 

克劳德没自觉地吃得很快,心里想着尽快回到巡逻岗位上。那因偷懒的负罪感而心不在焉却又看上去相当满足的吃相令他的前辈移不开视线。

 

用指尖将最后一点脆薄饼塞进嘴里,小兵鼓起的脸颊随着咀嚼小幅度地鼓动。特种兵见状伸出拇指蹭掉了他嘴角沾上的鲜奶油,在收回手的时候瞥了一眼指腹,随后不拘小节地吮掉了它。

 

“克劳德就像小孩子似的。”

 

像兄长一般宠溺地揉弄他躲闪的脑袋,他的前辈并不太在意那涨红的面颊下纠结着多少纤细的青春期苦恼。其中之一就是他那亦师亦友般的长官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像那样帮他擦嘴角的。

 

他突然想明白了,用扎克斯的原话来说,那是因为他……

 

“像小孩子似的。”

 

回忆到这里克劳德默默地攥紧了手中的文件,他甚至没察觉自己的脚步在何时停了下来。克劳德忽然对原本令他跃跃欲试的陌生巡逻辖区失去了兴趣。

 

反正流动冰激凌车不会在圆盘下的街道停留,那里更不会有游手好闲的特种兵前辈。他没趣地想着。

 

这时一只精壮的胳膊从他背后一把圈住他的脖子,紧接着克劳德耳边响起了他所熟悉的元气满满的嗓音:

 


“一个人站在走廊中间发什么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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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附:

作为短篇《列车》的后续,这次会是一个关于青春期烦恼的故事。先把这短小的开头贴上来…… 刚才被和谐了一次,让我很担心后面的肉渣该怎么办(汗

谢谢至今依然关注ZC的各位,祝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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